陳舊的記憶,如一杯絕世佳釀,醇厚而香甜,雖不是羅曼尼·康帝,但卻有馥郁持久的香氣,精致醇厚,單寧細(xì)膩而有力,平衡而又凝縮,絲絨般的質(zhì)地柔滑優(yōu)雅,幾乎將頂級美酒的優(yōu)點集于一身。
回首往年,湖泊邊,那片熟悉的仿若老友的土地,好像荒蕪了,縹緲了,也安靜了。只身一人坐在長椅上,翻閱著古樸的書籍,就這樣,即使不去感悟,裝模作樣,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意境,甘露繽紛,無根水洗刷了此地的塵埃,只留下的是我們那串踉蹌蹣跚的腳印,牙牙學(xué)語,余音繚繞。
“嘩——嘩——”,流水細(xì)長的聲音驚動了我,如絲綢般柔滑,如輕音樂般柔和,又如清風(fēng)浮動般飄揚。抬眼望去,是一只小船滑向遠(yuǎn)方。眼前雨幕晦暗,隱隱約約看不清是誰在乘舟獨行,伴著雨打芭蕉樹的聲音,緩緩前行,輕輕的走了,就如輕輕地來時一般。是誰。是誰?是誰!來也輕輕去也輕輕,不留絲毫蹤跡,卻又令人難以忘懷,捉摸不透,依稀朦朧的身影,卻透露出絕代風(fēng)華。帶著疑惑,緩步走向家去,邊走邊思考,只有迷茫與空荒。
漸漸地,我漸漸地入了那種好似老僧坐禪的意境,如洪鐘般狀態(tài),希望通過昨日的感覺,找出那人。
就這樣過了很久,我也忘記了時間,早已該過了午飯的點,我卻沒有半分饑餓,繼續(xù)沉浸在書香之中。我看小說有一年多了吧。依稀記得第一本小說是在四年級下冊寒假,是看的天蠶土豆寫的《斗破蒼穹》,整整五百萬字,我只用了十四天,多么懷念那個時候啊,看小說那么新奇,是現(xiàn)在不可能嘗到的一種滋味。
我想立即忘記這一幕,不讓它玷污了我心中美好的印象,該死,我豈不思,其一水中通之清潔員。對啊,我怎么這么笨呢,湖上除了清潔員,還能有誰可以駛船游行,我怎么沒想到!
雨下下來了,晦暗的雨幕令人隱隱約約看不清是誰在乘舟獨行,雨打在芭蕉樹上,噼里啪啦,仿佛琵琶打雨,我笑了。
這琵琶打雨之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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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極了那早已被時光磨去棱角的湖邊。
那天,小雨斜飛,雨水卷起滿地塵埃,與那零星的回憶,天空灰蒙蒙的,否極泰來,北斗七星,星星染著微光,黃昏的余暉灑在黃沙里的小草上,拉出來的倒影很長很長,充滿霞光的空間里意味深長,深邃如海洋,仿若包羅萬象,蘊含深理,淅淅瀝瀝的小雨拍打在樹梢,“滴答,滴答”,令人遐想無限。青翠的湖面不然絲毫漣漪,就像一塊綠松石,透射著迷人,神秘的光澤。四周還有人在漫步湖邊,花叢樹下也是鳥語花香,嘰嘰喳喳。耳邊不時傳來悅耳的蟬鳴,正是烈夏傍晚。
翌日,太陽的光輝灑向大地,光芒萬丈。我早已吃過早飯,整裝待發(fā),探究“深夜孤舟之謎”,準(zhǔn)備花去整整一天的時間,勢必探出一個因果來。慢慢走到湖畔,沿著昨日的足跡,慢悠悠地坐在昨天坐過的木椅上,閉上雙眼,聞著木制品與生俱來的清香,心中無比愜意,試圖找回昨天的感覺。
人從我身邊來來往往,我睜開了眼睛,在這悠悠閣樓下,清閑自得地看起了小說,全心全意,專心致志,熙熙攘攘的人群,蓊蓊郁郁的草木,都不能使我平靜的心靈涌出半點波濤。
就在我欷歔不已之時,天已經(jīng)漸漸暗了下來,我恐慌了。怎么晚了,究竟是繼續(xù)等待,還是撤頭回家。繼續(xù)等待,很可能等到,但是家里人會擔(dān)心,撤頭回家,既安心,又不安心。怎么辦呢?內(nèi)心經(jīng)歷的數(shù)千次大戰(zhàn),愈戰(zhàn)愈勇,就在前者占據(jù)上風(fēng)的時候,突然,“嘩——嘩——”,流水細(xì)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如絲綢般柔滑,如輕音樂般柔和,又如清風(fēng)浮動般飄揚。我眼睛一亮,對,對,就是這個聲音,對,對,就是這種感覺,對,對,就是這段韻律。抬頭望去,不由得令我一驚:一個身穿黃色的,破舊的,糟蹋的工作服的湖上垃圾清潔員,她正駕著小船,不斷清理,剛才不過只是剛好路過這里。這樣的驚鴻一瞥我可不愿意享受,這怎么可能,我覺得是眼睛背叛了我,昨晚那“令人難以忘懷,捉摸不透,依稀朦朧的身影”,竟就是眼前這人,Unbelievable!
就在此時,天已經(jīng)黑透了,游人已經(jīng)回家,惟余我與她兩人及一些稀稀拉拉,以及一些用雙手?jǐn)?shù)的完的人。她還在工作嗎?我頓時一怔,書本上不是經(jīng)常告訴我們丑陋的外表下有一顆善良的心嗎,虧我還讀了怎么多的書,怎么沒想到呢?
希望有下一個和我一樣的無知者途經(jīng)此地,去探索,去感受。
五年級:羅明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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